首页 市场 来中国打工10多年月挣5000元的机修长缅甸人,3年疫情结束从瑞丽口岸过关回家

来中国打工10多年月挣5000元的机修长缅甸人,3年疫情结束从瑞丽口岸过关回家

注:未来中国造船业将会大量从周边国家引进劳力和技术工人,需要未雨绸缪。 缅甸人登五一直盯着的瑞丽口岸关口的那道门开了,他赶忙将行李压上肩,左手还想拖个箱子,揣着的通关证明不小心又掉…

注:未来中国造船业将会大量从周边国家引进劳力和技术工人,需要未雨绸缪。

缅甸人登五一直盯着的瑞丽口岸关口的那道门开了,他赶忙将行李压上肩,左手还想拖个箱子,揣着的通关证明不小心又掉在地上了,但他顾不上整理,一股脑塞回袋里,奔向云南瑞丽口岸的边防检查站。早在2008年,他就和兄弟到一家汽修厂打工,一路做到机修长,每月挣的5000元大半转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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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6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姐告口岸大国门外。本文除特殊标注外,图片均为澎湃新闻记者黄之涵拍摄。

据瑞丽官方报道,1月8日8时,中缅贸易最大的陆地口岸瑞丽口岸全面恢复通关。这距离2020年3月31日,口岸因疫情防控暂停出入境人员和货物的验放业务,已过1012天。只要过关,再搭上20分钟车,3年没回家的登五就能回到缅甸木姐老家。

这天,登五怕排队的人太多,凌晨四点半就从云南德宏出发,早上六点半在边检守着。“现在都痛快了,回家的机会开始了,个个都想媳妇想娃娃了。”早在2008年,他就和兄弟到一家汽修厂打工,一路做到机修长,每月挣的5000元大半转给家人。

1月8日,缅甸人登五和他的兄弟、朋友们在等待海关放行。登五在芒市从事汽车维修的工作。

远望边检隔着的三道铁门、栅栏,网眼中的缅甸一侧人影模糊。但登五清楚,老婆正带着两个小孩,在对岸等着。结果缅方暂时不同意接收瑞丽入境人员,到中午,他还是没能通关。其间,妻子不时打来电话,和他一遍遍确认通关时间。他给不出答案,妻子只能先带小孩回家吃饭了。

这次回缅,他把汽修工具全打包了。也和老板说好,回缅后要是3个月内不能返回汽修厂,就自动离职。他在国门一侧的树底下继续坐着,不时起身望向对岸。刺眼的阳光下,他额头的汗被晒得发亮。

那时游客、主播堵在门前的隔离带,“老铁,点个关注”的喧嚣密集交织,对岸偶尔进了辆车,人群霎时沸腾,高呼“开门了!开门了!”,登五也跑去看,随即,缅方的门又关上了,人群又冷却了。

1月8日,许多主播聚集在瑞丽姐告口岸一旁的广场上进行直播。

1月8日,缅甸小伙奥奈威(音)骑着电动车带着行李,行李箱装着他的狗,等待从瑞丽口岸出关回到缅甸。。

有时,口岸两边的人还会互相挥手,欢呼。登五看着,格外沉默。傍晚,他在瑞丽找了间宾馆,打算再等几天。

等待队伍中,另一个缅甸人南嗯娣打算补办好护照,立马回安徽补办结婚证,然后给快4岁的孩子落户。

1月8日早上6时50分许,天还未完全亮,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夜空中。26岁的缅甸籍男子托尼和他的几名同胞早早地等候在了口岸前的姐告国门广场,他们把十几个行李箱码放在一起,期待着国门打开的那一刻。

托尼家在缅甸仰光,三年前,他跟随住在缅甸木姐的亲戚,一起来到中国从事机修工作。此后因为疫情原因,口岸关闭,他已经三年没有回家。

清晨阵阵凉风吹来,托尼衣着虽然单薄,但回家的热情似乎抵消了周遭的凉意。通关的时间还未到,他时不时望向国门的方向,那一头,是他日思夜想的故乡。

近三年未回国的缅籍务工者

“我们是从芒市由老板派车送过来的,四点钟就到了这里,之所以这么早,就是希望能第一时间通关回家。过了关,我还要赶一千多公里的路才能到家,差不多还得需要两天时间。”托尼介绍,家里除了老人还有三兄妹,经历三年的分别,他非常想念家人。

因为在中国待的时间较长,托尼能说一口比较流利的中国话。他穿着一身工装,胸前挂着铭牌,还提前把红色的边界通行证装在了透明手提袋里,以便在通关查验证件时节省时间。

托尼身旁的一名亲戚介绍,他的家就在国门另一侧的缅甸木姐,但口岸关闭后,咫尺之地变成了天涯海角的距离,他和托尼一样也已经三年没有回家。“希望这一次能够顺利回家,在家待一段时间。4月我们那边会有一个很大的节日,相当于中国的春节,等过完节我们再回来。回来前我会提前给老板打电话,我很喜欢中国。”

1月8日,缅甸女孩南嗯娣(右)和她的朋友们一起在瑞丽姐告口岸外等待。

她2019年在安徽农村结婚,因为护照弄丢了,当时只持有暂住证,没法领结婚证。疫情三年,不少缅甸人的暂住证都过期了,也无法更新。婚后,她很快怀孕,又碰上疫情,护照的事一直悬着。这三年她心里总不踏实,愁着小孩落户、上学的事。

随着疫情管控逐步放开,去年12月11日,她提前到瑞丽等通关。她没法买高铁票,老公从安徽开车两天一夜,横跨三千多公里送她来,往返高速费、油费就烧了好几千块,提起这事,她心疼得叹了口气。

等待中,她的焦灼被磨平了,身旁的缅甸朋友打趣说,要不搬个麻将桌,边打边等。傍晚,她也走了,从原来住的宾馆退房,她打算留在这里租房住。

在瑞丽,她几乎成天待房间里刷手机,累了就躺会儿,但心底免不了发慌,“在这里住又不是个办法,又不干活。”过去三年,夫妻俩的服装加工生意可谓惨淡,“这几年做啥(生意)都不对了。”

对瑞丽这座“翡翠之城”而言,疫情留下的印记尤为醒目。沿街商户基本拉着卷帘门,门上的锈迹在静默中生长,不少封条上的胶带已经发黄脱胶;一些主路的红绿灯甚至没开灯。

1月6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姐告国门社区沿街商铺大多仍关着门,许多卷帘门上依然贴着疫情期间的封条。

1月6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姐告国门社区的主干道国门大道上,因沿街商铺都关门了,路上鲜有车通过,一只狗趴在马路中间休息。

在国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核酸采样亭的玻璃仍旧透亮,圆孔里不再会探出橡胶手套裹住的手,桌面上,医用棉签一把把散乱堆放,旁边的试剂盒都空了,一只蚂蚁在里面的泡沫中爬着。

1月8日,瑞丽姐告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外,核酸检测的告示仍贴在墙上。

核酸检测用品在楼前摆着,采样管包装盒上的笔记显示,上一次核酸检测时间是2022年12月3日,共101管,采集了330人。

一间仍开着的小卖部里,除了几瓶洗洁精和洗衣液、香烟,空荡货架积了层灰,住在店里的夫妻店主说,店里的很多食品、饮料,都在反复封控中熬到了过期,只能扔掉。至于损失,无所谓了,“没算过,不想算,管它呢。”通关后人真正变多了,他们才打算进货。

缅甸工头啊熊哥在搬货间隙吃晚饭,他来瑞丽15年了,他说自己疫情期间也没停工,搬砖、挖沙、搬家、装修,哪有活就跑哪儿去,一个月能挣七八千,“我生意多”。 澎湃新闻记者陈灿杰 图

啊熊哥的妻子、小孩在等着他收工,妻子正怀着第三个小孩。 澎湃新闻记者 陈灿杰 图

“一座空城”,这是王灿去年7月回瑞丽的第一感受。当时她在云南宝山老家生完孩子,回来给人发了趟货,她在边检国门摆摊卖木雕工艺品8年了,店租从一年9600元一路涨到4万,“以前国庆节跟春节这里都爆满。”

回瑞丽重开餐馆的江姐说,国门沿街,以前过年过节,店里一天流水能过万,封控时“大老板大亏,小老板小亏”,她在瑞丽的朋友,不少跑去西面的芒市开店了,二姐则到东北面的腾冲卖小瓷器。2021年7月,她关了店面,跑回老家德宏梁河县种折耳根,除了务农,“工也打过,煤也烧过,砖也搬过,江苏电子厂待过3个月”,她得供两个小孩上大学。

1月8日,瑞丽姐告国门附近,江姐站在自己的饭店门口。

这几天,她在店里忙着打扫卫生,给“生意兴隆”的招牌掸灰时,一角的钉子一下给碰掉了;店里12张大桌,一张烂了,不能用的冰柜也得扔掉重买,她想赶在春节前开张,“本来也不想来开了,觉得做了12年又可惜。”

1月8日,瑞丽姐告口岸附近的一家饭店内,江姐正在打扫卫生。

江姐的饭店已经快两年没有开门营业,店内已落满了灰。她准备收拾后雇厨子和小工,在春节前重新开门营业。

去年12月14日,商城管理员通知王灿复工。她是云南保山人,丈夫平日在重庆打工。她独自抱着女儿回到国门边摆摊,把一岁零两个月的女儿背在裹布里,孩子困了,就在婴儿推车上睡会儿。那时已经零散有些游客了,既要看娃又要看店的她忙不过来,只能让同样也背着两岁多女儿的缅甸闺蜜姚思思过来帮忙。

1月8日,王灿准备出摊。王灿和她的朋友姚思思共同照看着一个摊位。2005年,王灿来到瑞丽,靠着在大国门帮人拍游客快照谋生,直到2015年底,租下了这个摊位开始卖一些工艺品。

王灿说,不管多苦,她还是得坚持,疫情期间她跟人借了7万元,身上还欠着20万元房贷,雪上加霜的是,商城管理员通知她2021年3月停工。现在能出摊,她觉得,“(债务)一定能还清,我不怕吃苦。”

通关当天,熙攘人群涌入,王灿像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假期旺季,收摊晚了些,女儿饿哭了,她没时间哄。手头忙着理货、打扫,她对女儿说了句,“妈妈很抱歉,收完我们就回家了,不要哭了。”

编辑来源 澎湃新闻 神州产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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